压场的好戏
“真的,你不能骗我。”今晚她就把裙子毁尸灭迹,打死她也不洗。
“放开我的脚!”深吸了一口气,舒海雪对白昭昭还算和颜悦色。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她家就不一样,她家有三本。
眼一瞥,白昭昭看着着底下想往外爬的武俊明,随手把人提溜起来。
“姓武的,听说你除了带个把,就没啥能用的地方。”
而且那个把,能不能用都是个问题。
听说他每回结亲,都被女方扫地出门,真令人掬了一把同情泪。
“你都一把岁数了,光会上个花楼,脏了身烂了肺,谁愿意同你定亲?”
她笑他厚颜无-耻,以为白家同寻常人家般,凡事紧着个带把的,忘了是谁生他们出来的。
“你……你粗鄙不堪,不想想,如果我不愿意签了和解书,你大哥就得蹲一辈子的班房。”这婚事想来要一拍两散了,武俊明哆嗦一打,上牙都要磕到下牙了。
“到时候你家就算拿着大把嫁妆求着我娶你,我家门槛也不会让你踏的。”嘴里放着狠话,他还念念不忘白家的嫁妆。
这人是不是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舒海雪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想问个仔细,却见阮知微不知何时赶了回来。
想要唤他进来,她刚要张口,就发现他身边多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仆役,一前一后护着他走进院落。
这是打哪儿叫来的人?
“昭昭,我回来了。”眼一沉,他阴冷的眼眸中满是暗涌。
他是不是听到什么大把嫁妆?
心思缜密的人,往往容易胡思乱想。
他最恨有人想挖他的墙角。
“想娶昭昭?他吗?”他顺着舒海雪的视线,落在白昭昭手中提溜着的人,“他是真想稍纵即逝。”
稍稍放纵,即刻逝去。
“小相公,你这么快回来了?”她还以为要等到晌午时分,他才能回来。
松了松手,她尴尬地将人踢了一脚,往旁一踹。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像是临时起意的,倒像是习惯使然。
他该庆幸狄凌这人耐不住性子,叫了人半路来堵他,不然他哪能这么快带人回来。
当然这话,他不会当着白昭昭的面说给舒海雪听。
眼神一使,他手边的仆役是狄凌从柳安州带来的护院,一身是劲,忠心的很。
“阮二公子,这人要怎么修理?”是修理,不是丢出去。
一脸浓眉大眼的汉子也有自己的心眼,摇了摇手中宛若鸡崽子的武俊明。
没想到他们这些兄弟千里而来,是为了收拾这点人物?
听说这阮二公子欠了自家公子好大一个人情,笑的自家公子乐得给他送人来。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你们这群土-匪!”武俊明奋起抵抗,只要他告到官府,这群大块头全给他吃板子去。
就跟白家那个憨货一样,全给他蹲班房去。
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他们苦头吃的。
“你这小鸡崽在说什么?我们这些兄弟是专门请来的护院,就烦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趁着家中只有女眷,就过来调-戏。”这浓眉大汉没眼多看他一身的猪血,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的职责。
看家护院,走狗专业。他这伙兄弟不仅能颠倒黑白,还能倒打一耙。
“好端端的一个汉子,做什么不好,逼-上门要小姐儿嫁你,你多大的脸,多大的本事?”
看他往他脸上啐几个唾沫,羞死他。
“你……”武俊明被羞辱的差点喘不上气。
“啊?你这是要诈死?我不担责的。”上下提溜着人玩,死人,他都给摇醒了。
“姚虎把人放了。”阮知微的语气带着不易发觉的森冷。
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吴俊霖费力地睁开,被猪血凝固的眼皮。
这一看,可惊掉他眼睛。
这像个谪仙。
只是这个神仙长得再好看,拿着要杀人的眼神看人,都不太好了。
“你是谁?”他没听说过白家出了这号人物。
“他呀,是我在上京就给昭昭备下的未来夫婿。”白家在锦州城是个外来户的消息,谁人不知。
舒海雪理了理裙摆,想着阮知微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如把事情就留给他处理。
想必他定乐得接下这个麻烦的活计,把人全坑进洞里,埋上土,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什么君子不争炎凉,碰上跟他抢人的人,看他急不急。
“喏,那纸婚契还在他手上,你想娶我家姑娘,不如问问他?”她喜欢看人自不量力的去寻死。
“岳母,劳你费心了,这会儿,就让小婿来。”他猜到这伙人贼心不死,不曾想他们有人把心思打到了白昭昭身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们是想着那枚玉佩不够平分,想要从白家这挖出更多吗?
“能与乔新荣相识的,想来都是赌桌下来的货色,你猜,我往这条路上使使劲,发现了什么?”
摊开手指,他笑的别样阴冷,意有所指地道:“变成了一个碎玉,你们好生的狗胆,御赐之物也敢随意毁坏。”
一时之间,武俊明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上下扫着阮知微与他手中的碎玉。
他是怎么拿到这个碎玉的?
“是不是很眼熟?”阮知微有心让他看清楚,好明白他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