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轩在疗养院的藤椅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纱窗在他脸上织出细密的网格。沈承光坐在旁边,看着护士换点滴瓶,注意到输液管里的液体混着极细微的灵泉颗粒——这是沈明兰特制的续命药剂,对外宣称“中药注射液”。
“承光,”沈默轩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灵泉雾气,“你知道为什么沈家始终不进福布斯榜?”
少年握住老人的手,触感如同灵泉松木的树皮,粗糙却温暖:“因为暴露会招来觊觎。”
“不全是,”老人摇头,枯瘦的手指指向窗外的香樟树,“福布斯榜是明处的树,沈家要做地下的根。根越深,树越稳。”他咳嗽两声,沈承光及时递上灵泉润喉糖,糖纸发出清脆的响声。
疗养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陈建国伪装成护工,推着清洁车经过,车底的灵泉矿石屏蔽器正在运作,确保监控画面模糊。沈默轩等待脚步声走远,从枕头下摸出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泛黄的信件:“这是你太爷爷在民国时期写的家书,每封信里都藏着灵泉的坐标。”
沈承光展开信纸,看似普通的家常用语中,“后山老槐树”对应空间入口,“新收的棉线”指代灵泉棉产量。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偷翻祖父抽屉,曾见过类似的信件,当时只当是旧时代的唠叨。
“秘密的最高境界,”沈默轩看着窗外的夕阳,“不是写成密码,而是让密码成为日常。你太爷爷用‘给孙子做棉袄’掩盖灵泉棉交易,你父亲用‘虫蛀木’掩盖能量波动,你现在用‘区块链’和‘非遗’——形式在变,核心不变。”
深夜的疗养院格外安静。沈承光坐在床边,看着心电监护仪的曲线,灵泉检测笔显示老人的生命能量正在快速流失。沈默轩忽然伸手,指向墙上的装饰画——那是沈承玉绣的“灵泉村丰收图”,针法中藏着沈家的守护符文。
“承光,”老人的眼睛忽然清亮,“去把地下室的‘老钟’拿来。”
少年一愣,随即明白指的是空间核心区的“时间流速调节器”。他连夜赶回老宅,陈建国已在地下室等候,手中拿着用灵泉松木雕刻的钟摆:“你爷爷说,该让你看看‘时间的真相’。”
调节器逆时针转动三圈,空间的时间流速切换为1:365。沈承光看着仪表盘上的齿轮,想起传承仪式上险些失控的场景,后背一阵冷汗。“时间差是双刃剑,”陈建国低声说,“当年你爷爷用它加速灵泉作物生长,却差点让空间与外界脱节。”
回到疗养院时,沈默轩似乎恢复了精神,指着床头柜上的全家福:“1962年拍这张照片时,你姑姑刚学会纺线,你父亲在林场偷运灵泉松木,我在后山开垦荒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却共用一个秘密。”
照片中,年轻的沈默兰抱着年幼的沈承玉,沈明辉穿着林场工作服,沈默轩站在中间,手里拿着顶草帽——帽檐里藏着灵泉草编织的地图。沈承光忽然注意到,自己的位置在照片空白处,那是后来用灵泉墨水补印的,象征新一代的加入。
“记住,”沈默轩握住孙子的手,将一个小瓶塞进他掌心,“这是‘断忆水’,用灵泉草和忘忧花调制。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秘密太重,就喝下去——但只能喝半瓶,剩下的半瓶,留给下一任管理者。”
小瓶在掌心发凉,沈承光想起祖谱中“忘忧草生于灵泉畔,可忘忧,不可忘本”的记载。他知道,这不是逃避的药,而是绝境中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