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光站在纺织厂新落成的自动化车间门口，看着工人将“上海第一纺织机械厂”的铭牌钉在全自动织机上。铭牌边缘的毛刺是他亲自用砂纸打磨的，为的是让设备看起来像“二手翻新货”。灵泉检测笔在口袋里震动，显示织机内部的灵泉动力模块已调整至最低功率，能量波动与普通电动机无异。
“承光，”陈建国递来油腻的工装，“外资工程师十分钟后到，咱们按‘老钟摆’计划来。”
所谓“老钟摆”是沈默轩制定的伪装方案：将灵泉动力模块拆解成“传统机械部件”，用齿轮、皮带和锈迹斑斑的外壳掩盖核心技术。沈承光戴上手套，故意在掌心抹了把机油，指尖划过织机的铜制仪表盘——那里藏着用灵泉矿石雕刻的“减速阀”，实则是能量输出的控制开关。
外资工程师约翰逊踏入车间时，正看到沈承光趴在地上调试皮带轮。“沈工，”他笑道，“你们的‘全自动’织机怎么还需要人工调试？”
“没办法，”少年扯下工装帽，露出满是汗水的额头，“老机器毛病多，上海厂的技术员说这叫‘复古机械感’。”他适时踢到脚边的扳手，工具滚过地面，撞出“当啷”声响——这是给藏在天花板的灵泉雾气发生器发送信号，雾气随即弥漫，干扰约翰逊的便携式光谱仪。
约翰逊举起仪器，屏幕上显示“金属成分正常”，却在织机核心区出现异常波动。他皱眉靠近，沈承光立刻挡住去路：“约翰逊先生，这里有高压电，危险！”
“只是检测一下，”工程师坚持，“你们的设备连个防护罩都没有，不符合安全标准。”
“我们正在申请改造，”沈承光指向墙上的“安全隐患整改通知书”，那是沈承玉用灵泉墨水伪造的，“您看，县安监局刚下的文。”
约翰逊看着通知书上的红章，忽然注意到沈承光手腕上的灵泉草手环：“这是什么？”
“防蚊虫的，”少年笑道，摘下手环递过去，“西山的野草编的，您闻闻。”手环的草香混着灵泉特有的清冽，约翰逊闻了闻，忽然想起童年在乡下的surs，思路瞬间被打断。
生产线的调试持续了三天，沈承光每晚都要潜入车间，用灵泉雾气清洁设备表面的能量残留。第五天正式投产时，织机吐出的毛巾带着刻意制造的“棉结”和“色斑”，沈承玉在质检报告上写下“符合复古工艺标准”，实则这些“瑕疵”是灵泉棉与普通棉纱结合的自然反应。
“承光，”沈默兰在监控室看着生产线，“外资订单要求‘瑕疵率控制在5%以内’，你怎么看？”
“5%太少，”少年答道，“改成8%，再在包装上注明‘手工感十足’。”他调出灵泉动力模块的参数，将能量输出再降10%，“动力太稳会显得机器太新，偶尔卡顿才真实。”
扩大生产带来的不仅是产量提升，还有供应链的复杂化。沈明远的建材公司需要为新车间提供“老旧钢材”，实则是用空间的灵泉矿石强化过的特种钢，表面用盐酸腐蚀出锈迹。“记住，”沈默轩在地下室叮嘱，“钢材的‘出厂日期’要改到1975年，和纺织厂的老设备保持一致。”
某天深夜，沈承光在钢材仓库发现异常：一批灵泉矿石强化过的钢梁能量波动超标。他立刻启动“锈蚀加速”程序，用灵泉雾气混合铁锈粉末喷洒，十二小时后，钢梁表面的锈层厚度达到“五年自然氧化”的标准，检测笔显示能量波动降至安全范围。
“承光，”陈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应变能力，赶上你爷爷当年了。”
少年擦了擦汗，看着仓库墙上的“安全生产”标语，忽然想起沈默轩说的“秘密就像铁锈，越厚越安全”。他摸出玉佩，吊坠在黑暗中闪着微光，仿佛老祖宗在默默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