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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Qs23(1 / 2)

第23章Qs23

◎小东西,还学会开黄腔了?◎

穿过大堂水幕秀,乘坐电梯下海底宴会厅。

原先碰都不乐意碰靳砚北一下的屠杳主动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随他一起往万众簇拥的宴会厅里走。

富家子弟举办的各种宴会向来离不开钱。

而世家子弟则是钱权两抓,光明正大的把名号单纯的宴会装扮成众人心知肚明的商业交易会场,交权换势的名利争斗场。

形形色色的往来者皆摆出自己拥有的筹码,欲找寻合适的并肩者,以博得最大利益程度的双赢。

连餐都顾不上用,更别说放开玩了。

骆晟言唇角挂笑,正和一些她不认识的男人攀谈,屠琴带着骆霄与同样珠光宝气的贵妇们“学习经验”、“结交朋友”。

不管一开始商讨的是珠宝、高定、娱乐项目、各自老公的投资能力还是自家孩子的学习与前途,最后都会统一成一句无伤大雅的场面话——

“等有空,我们一起出去逛街。”

然后等背转人,便又是另一套说辞。

虚伪的紧。

可怜秦决就是其中一个直面虚伪的孩子。

自他妈与屠琴聊完天,便开始一个劲儿的在他耳边叨叨,恨不得把他和骆霄换上一换,“你看看人家骆霄,同样都是五中的,人家都保送北大了,你呢?”

“你每天就只知道出去吃些垃圾食品,然后熬夜打游戏,最后要学习没学习,要身体没身体,什么都落不着。”

他实在有些头疼。

先前本打算今晚带沈菡初出去吃,然后在烛光晚餐中向她告白,计划了一周,连地方都定好了,还让她打电话告诉家里不回去吃了。

结果半路被他妈杀了个猝不及防。

非要让他来参加这个百无聊赖的宴会。

无奈,只好鸽了沈菡初。

导致他一想到沈菡初或许要饿一晚上或者被家里人骂,心里就愧疚。

难得烦躁的顶撞道,“他只是参加了集训营,还没拿到保送资格。”

“那人家靳砚北呢?也没拿到保送资格?”不顶撞还没事,一顶撞就激起了女人的攀比欲,他说一句,他妈能怼他十句,“骆霄好歹比你大两岁,也算情理之中,但人家靳砚北可是跟你一样大。天才第一步,雀氏纸尿裤,就为了盼你成才,连你小时候的纸尿裤都和他穿的一个牌子,怎么长大之后就变成一个天才一个蠢才了呢。”

“人家小学参加奥数拿奖的时候你在傻兮兮的玩尿泥,人家能用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语跟别人交谈的时候你连个成语都说不出来,人家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家里的小猫小狗都照顾的好好的时候你还被湖里的鹅追着叼,人家学驾照拿直升机私照玩山地越野的时候你走路还平地摔,人家保送北大的时候你连红榜都上不去……”

正说着,宴会门口就出现靳砚北的身影。

海底宴会厅被幽蓝色的全景海洋玻璃笼罩,小鲨鱼与珊瑚共舞,密密麻麻的氧气泡向上吹出通风感,无主灯设计的三角拼接光柱与小圆灯营造出独属于水下的昏昧幽静氛围,觥筹交错间,美景尽览。

但水美鱼肥,都难抵佳人耀眼。

靳砚北被稳练沉毅的黑衬衫束缚出特有的力量感与从容不迫,哪怕第一颗纽扣老实的攀附在他脖颈上,男性荷尔蒙都无孔不入的闯进空气中,发散到每一个角落。

他一改往日少年感的三七分,梳起衬托眉眼坚毅深沉的后背头,与他因近日忙碌塑造出的瘦削下颚相辅相成,瞬间弥漫出一股极具侵略感的男人味儿。

最打眼的还不是他。

而是勾着他手臂与他一同进场的屠杳。

秦决他妈不动声色的将屠杳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目光依次略过她蓬松卷曲的长发、前尖后扬的狐貍眼、流畅自然的瓜子脸以及曼妙纤细的身姿,无一不在诉说她妩媚妖娆的风情,最后不争气的回到一旁已经站不住的秦决脸上。

越看越烦,继续挑刺儿,“……人家靳砚北连女朋友都有了,还这么漂亮,再看看你,路上遇到小母猫叫两声你都嫌人家烦,怪不得你什么都不行。”

秦决:“……”

靳砚北和屠杳半点儿不知道秦决现下所处的水深火热。

他爸妈参加这种聚会就像异类,不巴结奉承,也不踩低捧高,更不带他到处炫耀交际,他出席这种场合大多是因为礼貌与自愿,小部分则是真诚来为玩的好的朋友们送祝福的,完全不存在权衡利弊的商业行为。

而她更自在。

她爸妈出席这种有头有脸的聚会根本不会带她,九成九是觉得她一个女孩上不了台面,剩下的零点一成是因为她自初中回来后便没怎么崭头露角,导致很多人都以为骆家只有骆霄一个独子,每每询问起连千篇一律的介绍都觉得枯燥无比。

所以她和他反而成为这场名利交织场中最放得开的人。

“江欲铭那狗呢?”屠杳明眸善睐的四处梭巡,却没找到骚包的江欲铭,“自己的成人礼都不早点来?”

靳砚北左臂曲折,抚摸她略微冰冷的手,带她朝他父母走去,“他在片场陪鞠喻捷,等鞠喻捷拍完夜戏就一起来了。”

“哟,看不出来,还是个恋爱脑?”

“追的到的才能叫恋爱脑,他那顶多算单恋脑。”

屠杳忍不住笑了。

最后一点因为那场误会萌生出的不自在也全部消散。

又重新回到之前轻松自在的最佳状态。

“来了,铮铮,”靳砚北爸爸最先看到他们,手持高脚杯遥望着,直到他们距他不远才开口,“杳杳又漂亮了,像个小公主。”

靳砚北妈妈微曲手臂,顶他一下,纠正道,“不是像个小公主,我们杳杳本来就是个小公主。”

“对对对,”靳砚北爸爸笑着擡臂,手掌轻抚靳砚北妈妈的后背,“看我这糙老爷们,不会说话,杳杳别放在心上啊。”

屠杳方才离得很远就看到几乎年过半百、状态极好的靳砚北妈妈。

那种好不是像屠琴那般医美保养做多了的表面好。

而是由心而生、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与幸福,是被靳砚北爸爸用爱与包容宠出来的小女人味儿,是长期浸泡在家庭美满与事业有成之间的自信。

之前在医院见面,她穿着普普通通的白大褂还感觉不是太明显。

现在在宴会中再见,一身剪裁得体的纯白礼服与脖颈处熠熠生辉的珠宝无法压下她半分容貌,反而将她细腻光嫩的皮肤与没什么褶皱的脸颊衬的更年轻,笑起来两个梨涡浅浅的,就像二十多岁的青春少女。

看着人心情都好。

“叔叔这哪里是不会说话,是喜欢说真话,”屠杳被他们之间这种幸福美满的气氛感染,脸颊忍不住挂上不作假的笑意,狡黠道,“阿姨太漂亮了,就算我是真公主也得黯然失色几分,忍不住觉得阿姨好美,更何况是眼里只有阿姨的叔叔呢?”

一席话。

既打了招呼,又夸了两人。

听的靳砚北爸爸妈妈全都会心一笑,夸她嘴甜。

三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起兴,不知道屠琴是看到她,还是发现靳砚北爸妈,领着骆霄直冲冲的走过来。

她连走都没能走开,被靳砚北箍在原地,直面屠琴。

“诶呀,真是好久没见了韵瑾,”屠琴目标鲜明,直奔靳砚北妈妈,一丁点儿眼风都没分给她,“你这状态真是越来越好了,打远一看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姑娘呢。”

骆霄则是点头向靳砚北爸妈示意,微微一笑。

眼角余光都是挽着靳砚北的屠杳。

乐韵瑾今天上了两台手术,身乏心累,没什么与她相互吹捧的心思,但也不会下了屠琴的面子。

礼貌笑笑,准确踩在她想炫耀的地方上淡淡回以,“你也不错呀,红光满面的,肯定是最近儿子又给你争光了吧。”

都不用她主动打问,屠琴拉着骆霄到处炫耀的消息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她闭着眼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诶哟,哪里哪里,”都不需要费心铺垫就能炫耀,果然令屠琴来了劲儿,装模作样的客气道,“只是拿到了北大的保送资格而已,去不去还两说呢。”

“是的,当家长的还是要以孩子的意愿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