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碰到的都是乖巧懂事的学生,需要慢慢培养的大学生,说什么都听,也不会顶嘴。
她大抵是落后了人际交往。
季连予又向前走了一步,有些无辜地眨眨眼,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匆忙躲避开。
“女郎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女郎的眼睛里看着让人就不敢相信。”
季连予说完又退后了几步,有些不在意地睨了她一眼,眼底意味不明。
尾韶呼了一口气,只是敛眉看着他的衣角。
轻佻
“女郎只不过是醉打金枝罢了,不必担心什么。”
“总归在府里丢不出什么脸,没人敢嚼舌根子。”
季连予被阿珂扶着,眉眼端庄娴静,举止礼仪也是数一数二,带着柔弱的美感。
尾韶凝眸看着少年的神情,心里咯噔了一下。
“女郎似乎对我刚刚身上熏的香不喜”
“女郎厌倦这个香味吗?”
“没有,只是从来没闻过。”
季连予轻声笑了笑,弯了弯唇角,没闻过
怎么可能呢!
据他所知,她小时候差点死在了这个香味上,对这个过敏极其严重,不允许他佩戴任何关于这一系列的香味。
他想起嫁过去之后,她的那些亲戚对他恩施并重,这里挑毛病,那里告状陷害,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他在这个香味上可是栽了一个大坑。
尾韶蹙眉,白净的脸上悄悄泛起红点,脖颈处也开始晕红了起来,呼吸有些乱,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身体的不舒服,还以为是醉酒后的后遗症。
阿珂惊呼了一声,扶着季连予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女郎怎么脸上那么红,脖颈处都是。”
尾韶蹙了蹙眉,眼底愈发猩红,想说话,结果没了声音,只能沉默地闭了闭眼。
说实话,她感觉她看到了脏东西,多少有些有点肮脏,闭眼的那一刻她感觉可以同时长眠于世。
让她感觉回到了窒息潮湿的大雾天。
季连予看着尾韶的模样,靠近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慌张。
“快去把大夫请过来。”
“女郎”
其他的小侍匆忙离开,赶紧把偏房的大夫带过来。
阿珂瞧着自家公子又靠近了尾韶,慢慢把她逼到了墙上,瞳孔微微放大。
尾韶匆忙侧过头,脸侧的碎发遮住了眉眼,擡手扯了扯有些紧的衣领子,微微喘着气,温润的脸上此刻潮红,眼底猩红,修长的手指微屈,想要后退几步,便抵到了墙上。
季连予越发靠近,尾韶便越发难受,一时间她感觉天要亡她,怎么他一直靠近她。
“女郎,可是哪里不舒服?”
“女郎,还看得清楚我吗?”
季连予想逼着她,想看她是不是她,只要是人,便会装模作样,他要看,她要死的时候,还装不装。
他也要看,她沦落尘埃,还是不是这样,满嘴大义,浑身的君子风度。
此时少年的眼底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固执偏狂,有些扭曲,眉眼冷冽,手却偏偏慢慢地靠近了尾韶的腰腹。
“来了,来了。”
“公子,大夫来了。”
阿珂赶紧把大夫扯到了尾韶旁边,将有些泛着冷意的公子带到了一边,有些胆战心惊。
他怎么感觉他家公子对尾韶偏好偏坏呢?
季连予漆黑的眸子里沉沉的,目光一直盯着尾韶的脸。
“都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