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黎淮音打完后立刻挣脱了她的怀抱,整个人退到了床的最里面,紧紧贴着墙。
她裹着被子,眸中渐渐有了湿意,“谢清棋,你混蛋!”
谢清棋一骨碌滚下床,慌乱道:“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才黎淮音离开她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红痕,非常明显地印在黎淮音锁骨处……
她们……发生什么了?
哐当一声,屋门被踹开。
萧明烛快步走了进来,着急道:“淮音,你没事吧?”
黎淮音缩在角落小声啜泣,并不说话。萧明烛冷下脸,看向床下的谢清棋,眼神阴狠得骇人。
萧明烛一字一句道:“来人,把谢清棋押入地牢,再将她双腿打断!”
谢清棋吓得一抖。
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啊。
屋外天还没有完全亮,她小心翼翼看向身侧的黎淮音,嗯,睡相很好。
两人也没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谢清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蹑手蹑脚起床穿衣出门了。
——
华十安来到清风院,就见谢清棋正在咬牙用左手举着刀,疑惑道:“我记得你惯用右手,怎么练起来左手刀了?”
谢清棋艰难道:“出其不意,让对手,看不出,我实力。”
华十安皱眉:“你如果选定了,以后就要一直练左手刀,不要换来换去,最后哪个都不行。”
“好,谢谢,华姨。”
华十安见她实在辛苦,没继续讲话,先回去了。
谢清棋纳闷她怎么突然来了,但左手似有千斤之重,她咬着牙实在不想开口问。
没有让她疑惑太久,等她练完刚歇息一会儿恢复了点体力,华十安便去而复返:“拔刀。”
谢清棋:“?”
没给谢清棋反应的机会,华十安说完后已经径直劈刀砍来,谢清棋急忙抽出昆吾格挡。
叮——
金属碰撞,发出让人耳鸣的巨大摩擦声。
谢清棋虎口被震得发麻,紧接着是巨大的撕裂感,疼得她差点松开了手。
华十安笑道:“还不错,我刚才用了三成力。”
谢清棋目瞪口呆:“才三成?”
华十安认真思索了一下:“不到三成。”
谢清棋:“……”
谢清棋结结实实地被华十安虐了一上午,“死”了几十上百次,深刻感受到了三脚猫功夫对上杀人技是怎样的不堪一击。
华十安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明天继续。”
下午在军营训练时,谢清棋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身上哪哪都疼。
华姨真的没有把她肋骨打折吗?
结束后,刘大斧拍了拍她肩膀,笑道:“世子爷今日看起来很累啊,是这身甲胄太重的缘故吗?”
谢清棋将刀扛到肩膀上,差点划到刘大斧,吓得他猛地后撤一步,回笑道:“是挺重,不过我会一直穿着的,而且两月后,我还会穿着它挑翻你。”
“哈哈哈哈哈,我等着世子爷。”
谢清棋没回头看他,骑马一路奔回侯府。
她换好衣服去找黎淮音,远远就看到燕府外围了很多人。
谢清棋心下一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啊啊啊啊!”
谢清棋循声看去,一个男人鬼哭狼嚎地被扔出了墙外,摔了个嘴啃泥。
谢清棋:“……”
应该是落霜的手笔,女侠好力气!
人太多,大庭广众之下翻墙是不可能了。
她急忙取出怀中的银白面具,上面的药兽栩栩如生,是她坐诊时戴的那个。
翻墙的只是少数,尤其是见到翻墙之人的下场后,众人都默默打消了强闯的念头,大多数人都聚集在燕府大门外。
“燕小姐!”
“燕小姐!”
“这里,这是我的帖子。”
谢清棋走近后,发现黎淮音并不在人群里,暗暗松了口气。
一群人围着燕府两个嬷嬷,争先恐后地递着东西。
有人认出了谢清棋:“谢大夫?”
谢清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那位小姐显然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你也是慕名来拜访燕小姐的吗?”
谢清棋一愣:“啊?啊对!你们也是啊。”
说话的小姐皱了皱眉,谢大夫怎么看起来不太机灵的样子,与坐诊时完全不同。
她耐心解释道:“自然是啊!今日诗会,燕小姐拔得头筹,可惜结束时她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说上话,现在特意来送拜帖的。”
谢清棋看向门口的两个婆子,每个人手上都摞了高高的一沓拜帖,快要超过头顶。
是否太夸张了……
而且诗会是慕容淼之前要办的那个女子诗会吗?
为何人群里还有很多男人?
正疑惑时,谢清棋扫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高喊着:“家父李甫!家父李甫!”
“现特带黄金百两,只求见燕小姐一面!”
……
李业这厮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