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总是过得十分快的,转眼间就到了要去北京报到的日子。出发前一天,唐泽和丢丢特意去了趟鹤鸣山,既是和大师兄他们道别,也是想看看后山新建的庭院完工得如何。
傍晚时分,山间的雾气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大师兄在后院的凉亭里支起了铜锅,师兄弟围坐在一起,热闹非凡。锅里的红油翻滚着,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各种食材在锅中沉浮。唐泽给丢丢夹了一片刚涮好的毛肚,丢丢笑着接过,两人的手指在碗边轻轻碰触。
\"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二师兄一边往锅里下着牛肉,一边问道。
\"是啊,还要有一周培训。\"唐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火锅底料还行吧?我自己搞的,够味。\"
丢丢在一旁小口吃着碗里的菜,时不时给唐泽添些茶水。她的脸颊被火锅的热气熏得微微发红,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动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说着这些年来的趣事,笑声在庭院里回荡。
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散去。唐泽和丢丢留在了后山新建的庭院里。这个庭院是唐泽特意设计的,青砖黛瓦,假山流水,角落里还种着几株正在盛开的桂花。夜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
两人并肩躺在竹制的躺椅上,望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庭院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银辉中。丢丢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有几缕调皮地拂过唐泽的脸颊。
\"今天要不不行法?\"丢丢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色。
唐泽侧过脸,借着月光看着身旁的爱人。丢丢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洞玄子》,那本他从大师兄那里求来的双修法门。
这套功法讲究的是意念的集中与引导,通过特殊的呼吸方式和肢体配合,达到交而不泻的效果。修炼时需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体内气息的流转上,让能量在经脉中循环往复。这种修炼不仅能够强身健体,更能让两人的心神达到前所未有的契合。
\"那怀孕了怎么办?\"唐泽轻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丢丢的一缕长发。
丢丢转过头来,直视着唐泽的眼睛。月光下,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如果有这运气,不妨生下来。\"
唐泽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地望进丢丢的眼底。他想起前段时间和林依的那次谈话,当时他确实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虽然外表看起来粗犷,但他心思一直比较多。
\"嗯.…好。\"最终,他这样答道,声音低沉而温柔。
夜风渐起,吹得庭院里的竹叶沙沙作响。唐泽伸手将丢丢揽入怀中,两人的唇瓣在月光下轻轻相触。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渐渐地,这个吻变得绵长而深入。丢丢的双手环上唐泽的脖颈,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
月光如水,将两人的身影投在青石板上,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唐泽的手掌顺着丢丢的腰线缓缓游移,隔着轻薄的衣料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丢丢的呼吸渐渐急促,在唐泽耳边化作一阵阵温热的气息。
\"回房间?\"唐泽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克制。
丢丢没有回答,只是牵起他的手,引着他向庭院深处的厢房走去。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房间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床榻上铺着新换的冰被,散发着淡淡的熏香。
这一夜,两人将身体运用到了极致。每一次呼吸都彼此呼应,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在外人看来,这或许只是一场情事,但对修炼之人而言,这是最亲密的修行,是灵魂与肉体的双重交融。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唐泽轻轻抚摸着怀中熟睡的丢丢的发丝。他知道,明天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但此刻,他只想沉浸在这份静谧的幸福中。庭院里的花香随着晨风飘进房间,为这个特别的夜晚画上了完美的句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去,空气中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意。大师兄靖岩那辆略显老旧的黑色SUV已经停在楼下,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唐泽拖着行李箱,脚步匆匆地走出了院子,拉开车门时,一股淡淡的皮革和烟草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车跟了靖岩多年,早已浸透了他的气息。
“行李放后面吧。”靖岩叼着烟,声音有些含糊,顺手帮唐泽把箱子塞进后备箱。
车子缓缓驶出鹤鸣山,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晨跑的人擦肩而过。红绿灯交替闪烁,车窗外的景色从沉睡的城市逐渐过渡到开阔的高架桥。唐泽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有些飘忽。
“丢丢是个好女孩。”大师兄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唐泽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低声道:“嗯,我知道。”
靖岩没再说话,只是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弹了弹烟灰。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出风口轻微的呼呼声。成年人的对话往往点到即止,有些话不必说透,彼此心照不宣。
车子继续前行,机场的指示牌渐渐多了起来。唐泽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但机场的早高峰已经开始显现,车流渐渐密集。靖岩娴熟地变道超车,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这帮人开车跟蜗牛爬似的。”
终于,车子在出发层停下。唐泽解开安全带,刚要推门下车,靖岩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你自己小心就是。”
唐泽顿了顿,随即点头:“放心。”
他拖着行李箱走进航站楼,玻璃门自动滑开,冷气迎面而来,让他微微打了个激灵。值机、托运、安检,一切都很顺利。贵宾休息室里,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刷了会儿新闻,直到广播响起登机提示。
头等舱的座位宽敞舒适,唐泽放好行李,刚坐下没多久,一位空姐便走了过来,俯身轻声询问:“先生,早餐有中式套餐和西式套餐可选,请问您需要哪一种?”
唐泽抬头,目光与空姐交汇的瞬间,两人同时愣住了。
“诶?”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轻呼。
眼前的空乘眉眼依旧熟悉,只是妆容精致了许多,但那股子爽利劲儿丝毫未减,是唐泽的高中同桌黄蕾。唐泽先笑了出来:“好久不见啊。”
“卧槽,你要吃啥?”黄蕾一开口,那股川妹子的直率劲儿立刻暴露无遗,连敬语都忘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