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泯自然是懂得‘乘胜追击’原则的,他趁着沈予初不拒绝自己的时候,就坐在她身边。
他开始温和的给她讲,他上大学时候种种辉煌事迹,“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导师跟我说……”
“……我书房至今还有我得过的奖杯呢?”
沈予初喝着他的藕粉,听着他低沉且有磁性的声音,讲述着他过去的故事。
“阿初,你知道吗?我曾经凭借自己的努力,不仅得到了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还获得了一次出国留学的机会,但是……”
他忽然停顿住了,他的眉头紧促,这个故意停顿。恰好的勾起了沈予初的兴趣。
毕竟,沈予初听的听入迷的,他忽然就停住。
“怎么了?”沈予初询问。
这个询问,就让任其泯知道,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她一直都在倾听,他的故事。
任其泯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但是,那个出国名额给了,三军统帅中穆帅的儿子。”
沈予初……
她双手捧着手中的杯子,在夕阳的照射下,她似乎看到了任其泯眼中的不甘,还有那种说不出的失落。
“我原本不是要进参谋部的,我起初所学的是侦查与破案有关的专业。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改填了专业。”
沈予初拿着小勺子,轻轻的搅动着,杯子中的藕粉,“你后来考进了参谋部?”
“嗯!”任其泯轻轻的回应了一声,然而,这一声,却又让沈予初听着,沉重且长远。
“阿初,我讨厌燕京,乃至燕都城中,这个部队体系中存在的关系网。参谋部是升职最快的部门,所以,我想凭军功来证明自己。”
沈予初低头喝了一口藕粉。
任其泯蹙着眉:“然而,现实还是给了我一枪,曾经再一次战役中。所有的方案,策划都是我出的,后来,顶替我领军功的人,却是徐司令。”
“啊?”沈予初听了这话,满眼的不相信:“你?你未来老岳丈啊?”
呵!
“他也配?”任其泯冷笑一声,他吐出了这三个字。
“我之所以答应娶他的女儿,无非就是想要在订婚仪式上,当着三军的领导的面,拆穿他当年是怎么抢我一步,回燕京领功的。”
“至于,他的女儿……一个被夫家退婚的女子,你觉得,她在燕京还能找到更好地的人家吗?”
沈予初滋溜的喝了一口藕粉:“你这样做,就有点不厚道了。这……这怎么说,她爸是她爸,那徐小姐是徐小姐。”
“她爸对不起你,你也不能因为这事,就牵扯到徐小姐的头上?”
任其泯看向了沈予初:“阿初,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不也是因为林炫他妈和他姐,牵扯到林炫头上吗?”
沈予初……
她瞬间语塞!
任其泯对着她说道:“没有办法分开的,毕竟他们都是一家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父债子偿一样的道理!”
沈予初低头吃了几口藕粉:“我现在知道了,其实,林炫也不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可能吧!他对他的大学同学,有着过分的关心,他对他的大学同学的孩子,都能招到家里,你也是大度了……”
沈予初拧眉,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她抬手挠了挠头:“这个事,林炫跟我说了。再说,你们部队不是调查过了嘛,林炫跟李春秋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任其泯偏头看向了沈予初,他起身拿走了,沈予初面前的杯子,不痛不痒的来了一句:“或许吧,就像是你跟我,在床上的那一晚……”
“我们都已经那样了,也不算有……?”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住了。顺带着拿走了沈予初面前的杯子。
不得不说,任其泯是个会玩心计的人。
他先是凭着跟沈予初,接触打闹的方式。让她累了,他才会停下来,好好的跟她沟通,讲述着他过去的辉煌和过往……
然后,他又开始对着沈予初,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