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床榻上传来一阵咳嗽声。
“娘娘!”嬷嬷赶忙走上前:“娘娘醒了!”
“慧、慧娘。”
“娘娘!”她趴在床边,哭着说道:“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慧娘,这是、这是哪里?”萧氏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冷宫之中:“皇上可是让本宫出来了?皇儿呢?皇儿呢?”
“母妃。”
君辞拉着秦染的手,缓步上前。
听着他声音之中的颤意,秦染紧了紧与他交握地手。
“儿臣给母妃请安。”
“你是……”萧氏看着君辞,眼前的人逐渐与自己的儿子重合:“阿、阿辞?”
“是,母妃。”
秦染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君辞走到床边,缓缓跪了下去。
萧氏坐起身,伸出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君辞:“你、你是本宫的阿辞?”
“娘娘,您已经昏迷多年了。”嬷嬷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萧氏听后震惊不已。
最后,她将目光落在秦染身上。
“县主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在此谢过。”
“娘娘不必言谢。”
萧氏看了看君辞,目光在他与秦染身上流连一会儿,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两情相悦之人之间才会有的神情。
她看着君辞,故作不解地说:“你还在等什么?”
“嗯?”
“她是母妃的救命恩人。”
“儿臣知道。”
“那你还不以身相许?”
秦染闻言,不禁一愣。
让君辞以身相许?
她很难想象,这话会从一个皇贵妃口中说出来。
“娘娘,我……”
“你觉得阿辞不好?”
“不是……”
“那便是觉得好了。”萧氏笑着说道:“既如此,那我便将我这儿子当做谢礼给恩人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婚事让秦染有些措手不及,君辞笑着说道:“母妃,您就别逗她了。”他儿时虽与母妃相处只有短短几年的光景,但是他深知自己母妃的脾性,如今竟是与多年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那不知要多少聘礼才能让殿下入赘?”秦染脸上带着笑意,萧氏闻言,眼睛亮了亮,对秦染愈发满意。
萧氏只觉得自己与秦染一见如故,还想与她多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