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祠堂之前,二丫吞了一些耗子药。
村民们看着被张诚抱住,口中鲜血不断外溢的二丫,脸色煞白。
老张更是身子晃了晃。
二丫脸上露出解脱笑容,吞下耗子药,肚子里如同刀绞,心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二狗子,快,将二丫抱出去!”
李行山杵着拐杖,快步上前,女人服毒死在祠堂,那是大不吉利。
张诚脸色铁青,抱起二丫冲向祠堂外,同时喊道,
“快去拿温水,快!!!”
“哦哦哦!”
“俺马上去拿!”
“俺家里也有温水……”
祠堂附近的老婶子们,焦急的向家里跑去。
老娘趴在地上,愣愣地看向被张诚抱出来的二丫,旋即嚎啕大哭,
“你个赔钱玩样啊,要是死了,谁养瓜娃啊!!!”
老村长心中一叹,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张走山、李大力,见他们满脸惊慌,咬着牙,
“你们把偷来的东西,藏哪儿了?”
事到如今,俩人都晓得瞒不住了。
李大力满脸悔恨,哭喊,
“村长,俺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张走山撞着地面,哭喊,
“村长,饶俺们一次,俺们真知道错了。”
祠堂外,老婶子们拿着水壶跑了过来。
张诚将壶嘴塞进二丫嘴里,温水混合着血液不断溢出。
二丫脸色青紫,嘴唇泛黑,紧闭着眼睛……
死了!
张诚双眸欲裂,放下水壶,右手放在二丫心脏部位。
“屮!”
张诚双拳紧握,咬着牙,站起身来,冲回祠堂内。
看着张诚目光森冷,大步走进祠堂,老村长张张嘴,却劝不住。
“二狗子,俺们错了……”
张诚猛地蹿出,右脚高抬,狠狠踩向被按在地上的张走山脑袋。
“嘭!”
一脚落下。
张走山感觉脑袋炸裂,眼耳口鼻涌出鲜血,看不见听不见。
张诚眼皮一抬,看向满脸惊恐的李大力,脚后跟一转,左脚踹向他的脸。
“啪!”
如同鞭子抽在牛皮上。
李大力右脸颊撕裂,牙齿混合鲜血喷涌而出。
“二狗子!!!”
李大力的老爹,怒吼着冲向张诚。
张诚眼神更冷,猛地转身,膝盖微弯如同猎豹窜出。
一把扣住李大力老爹脖子,叱喝一声,全身劲力集中将对方提起,腰杆弯曲,狠狠砸向对面。
“嘭!”
沉闷碰撞声回荡在祠堂内。
李大力老爹张着嘴,如同离开水的鱼儿,胸膛被大石头压住,难以呼吸。
身子一转,张诚再次走向李大力、张走山。
张聚财等人面色微变,没出声劝。
这事儿,没法劝。
走到俩人旁边,张诚蹲下身,双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拉扯。
将俩人脑袋高高提起,猛地砸向地面。
“砰砰砰!”
脑门一下下撞在地面,鲜血不断外涌。
“二狗子,差不多了!”张聚财忍不住开口,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人命?”
张诚嘴角扬起,露出讥讽笑意,
“不是已经出人命了嘛?古话说得好,杀人者偿命。他们害死二丫,那就给二丫偿命吧。”
阴嗖嗖的话语让众人心底发毛。
李行山杵着拐杖,表情凝重,走到张诚跟前,
“二狗子,他们毕竟是咱们宗室的人……”
张诚猛地抬头,眼神冷漠,却蕴藏着令李行山心冷的寒意。
“老太爷,能不能闭嘴?”
“你、你……”
李行山没想到张诚会说出这种话,气得全身颤抖。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李行山现在跳出来当和事佬,给你面子,叫一声老太爷。
可要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屁!
老村长眼皮抽搐,万万没想到,一向敬老的张诚会硬呛村里辈分最大的李行山,连忙出声,
“老太爷,张诚气糊涂了,您老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张二狗子,松不松手!”
李行山抬起拐杖,指着半蹲在地,双手抓着李大力、张走山头发的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