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以为,此事我国公府当代照棠表妹,向丰宁公主奉上一份赔礼,以示歉意。
至于念秀表妹,当尽快与忠勇侯府庶六子完婚,力求将名声影响降到最低。”
瑞阳长公主满意地点头。
她这个孙媳虽然耳根子软了些,心性也不如棠儿稳,但到底年轻,只要有这个大局观在,不愁日后掌不了家。
她目光一转,再落到苏念秀身上,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你念瑶妹妹向来寡言少语,但却是个实心眼的,不会说谎。
你表嫂与你交往甚多,这次都不为你说话,苏念秀!”
瑞阳长公主猛地一拍桌,站起来:
“你身为国公府女娘,推同族姐妹下水时,可曾想过事情暴露,如何收场?
苏氏宗族女娘若被你连累,名声败坏,你万死难辞其咎!
来人,将她拖下去执行家法!再送去灵真观做姑子,永世不得下山!”
苏念秀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慌忙磕头:
“祖母饶命!孙女知错了!”
“是知错了,还是怕了?”
瑞阳长公主冷容不减:
“你表姐归家时日尚短,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
“不是我,是公主殿下!”
重罚在前,苏念秀二话不说就将丰宁公主卖了:
“是公主殿下见不得照棠表姐好,将我喊过去,逼我对照棠表姐下手。
我惧怕公主殿下威严,就稀里糊涂地照做了。
祖母您就饶过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瑞阳长公主冷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攀扯公主。”
“孙女所言句句属实!”
苏念秀慌忙指向赵氏:
“不信您问表嫂,她都看到了。
公主殿下在宴会上,联合孙家嫡女针对照棠表姐。
表嫂还与孙娇娇发生了口角!”
听得此话,瑞阳长公主目光转到赵氏身上,见她点头,眉头顿时蹙起,看向苏照棠。
苏照棠微微一笑,道:
“外祖母,此事不若容后再谈。当务之急,是念秀表妹的婚事。”
瑞阳长公主见她镇定自若,一颗心也跟着安稳下来,缓缓点头,道:
“槿月,先将人送回去关起来,出嫁之前,不得让她离开房门半步!”
苏念秀听到这话,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下,身子瘫软下来。
只要不让她上山做姑子,便是嫁给徐楷,她也认了。
念及此处,她又后悔起来。
早知替苏照棠选的新夫君,会变成她的,她就该选周元卿。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槿月听令正要将苏念秀带走,忽听主子又道:
“等等,你再多带些人去二房。
二房夫人马氏,教女无方,你亲自压着她,再去罚跪祠堂一日!”
苏念秀闻言立刻瞪大了眼,没来得及替母亲求饶,就被嬷嬷拖了下去。
屋里清静下来。
瑞阳长公主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摆了摆手,正要让人都下去,临时又想起一事。
她面色和缓几分,对赵氏说道:
“祖母有一事欲要拜托你。”
赵氏微微一惊,连忙低头:“祖母请说,孙媳定尽力完成所托。”
“你不用紧张,就是让你回娘家,带一句话。”
瑞阳长公主呵呵一笑:“听说你娘家长兄和离三年,一直未再娶,可曾接着相看人家?”
赵氏听得这话,眼睛立刻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