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又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微微一笑，“既然是你们来找我切磋，那规则由我来定是不是公平一些？”
林归尘正要拒绝，却见巴鲁特摆摆手，沉声道：“行，你要如何定胜负？”
“价格吧，不论品质，单论价格。翡翠品相好坏之分难以鉴定，可其品相颜色以及份量，足以决定它的商业价值。我们就以商业价值来定，选择一批份量相同的毛料，你我二人同时抉择一块毛料，三局两胜制，如何？”
这话不偏不倚，围观的众人纷纷道好。
巴鲁特也没有意见。
很快，便有人上前清出一大块场地来，又摆上了一个大长桌，上面放置着二十来块毛料，经过称重，每个毛料之间份量相同。
准备期间，徐哲便看到有人拉着巴鲁特在说些什么，他猜测那应该就是韩家的人。
“徐哲，你……真的要和他切磋？这位巴鲁特，可是韩家的鉴石王，数十年切磋下来，从无败绩。”
忽然，身后有一道女声低喃。
徐哲一怔，扭头对上一双水润而温柔的眼睛赵婉莹。
“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诧异，目光一瞥，还看到另一旁站着卡爷。
显然，两个人早已经观看这场热闹多时。
“我听说有人在这边赌石，不知为何有种直觉是你。过来一看，果然如此。”赵婉莹苦笑。
她不明白，徐哲明明说要低调行事，为何又要和什么鉴石王比赛，这不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吗。
徐哲也很是无奈，正要解释，忽然有人大喊一句，“切磋正式开始！”
全场目光，霎那间聚焦在二人身上。
巴鲁特瞄了他一眼，见他两手空空，不由皱眉：“你的工具呢？”
徐哲微笑，指了指脑袋：“一双慧眼。”
此话一出，看官们哄堂大笑。
有人甚至叫嚣着要开赌注，看看究竟是谁能夺得魁首。
徐哲笑眯眯的看着巴鲁特：“大师先请吧。”
巴鲁特不屑的睨了一眼徐哲，拿出手电筒和放大镜，开始仔细观察。
约莫十来分钟，巴鲁特才终于选择出来一块白盐沙皮。
却见徐哲只是打了个呵欠，目光在巴鲁特的石头上停顿片刻，随手选择了一块黑乌沙皮。
解石师当场就把二人挑选的石头切开了。
“巴鲁特，十七万。徐哲，十八万。”
“第一轮，徐哲胜。”
随着估价师的报数，围观者哗然。
“不会吧？这徐哲随意挑的竟然比巴鲁特大师精挑细选的价值还高？”
“是啊，大师挑的虽然是帝王绿，可惜有一个地方裂了，只能取一对戒面，做不了手镯。而徐哲的原石虽然是个糯冰种，胜在面料大，数量多。”
“这小子运气真好啊。”
周边人七嘴八舌，只有徐哲心里暗暗吃惊。
鉴石王就是鉴石王，一挑就挑中了品相最好的帝王绿。
鉴石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因此第一轮结束后，两边各自休息了十分钟。
休息期间，巴鲁特正被一个年轻男人拉着说话。
“巴鲁特，你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