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也放下了平日里的沉稳干练，像个小女生一样，挥舞着荧光棒，跟着旋律轻轻摇摆。
张成业虽然不像他们那样外放，但也完全沉浸在了音乐之中。
他甚至在唱到《K歌之王》的高潮部分时，也忍不住跟着哼唱了几句。
那种纯粹的快乐和释放感，是他在谈判桌上、在法庭文件里，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陈奕迅几次走到舞台边缘，和前排的歌迷握手互动。
每一次都会引发一阵小范围的骚动。
穿着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维持秩序，确保歌手和歌迷的安全。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当最后一首歌的尾音落下，陈奕迅向全场深深鞠躬致谢时。
这场盛宴即将结束。
“陈奕迅！陈奕迅！”
“不要走！”
“再唱一首！”
歌迷们不舍地呼喊着，用跺脚和掌声表达着挽留。
但舞台的灯光最终还是熄灭了，只留下场馆内明亮的大灯和循环播放的离场提示。
陈奕迅的身影消失在了后台。
“啊……结束了……”
小何瘫坐在椅子上，一脸意犹未尽，嗓音沙哑，“太过瘾了！但是也太快了！”
林婉也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确实精彩，不虚此行。”
张成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感觉连日来的疲惫都在刚才那两个多小时里，被汗水和歌声冲刷掉了不少。
虽然问题依然存在，赵总的威胁也并未解除。
但此刻，他的心里却难得地感到了一丝轻松和清明。
紧绷的弦得到了放松，或许，接下来该如何落子，他已经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走吧，人开始多了。”
张成业睁开眼，看到周围的人们已经开始起身离场。
三人随着巨大的人流，缓慢地向场馆外移动。
出口处人潮拥挤，但秩序还算井然。
刚走出红馆大门，一股嘈杂混乱的声音就扑面而来。
只见不远处的某个出口通道旁，一辆黑色的保姆车被围得水泄不通。
“是Eason的车！Eason在那边！”有人大喊。
瞬间，更多的人朝着那个方向涌去。
闪光灯不停地亮起，夹杂着尖叫声和呼喊声。
“成哥！林律师！快看！是Eason！我们快过去要个签名合影吧！”
小何眼睛放光，激动地拉着张成业就要往前挤。
张成业眉头微蹙，他看得清楚，保姆车周围已经挤满了狂热的歌迷。
有的人甚至爬上了旁边的花坛。
几个穿着安保制服的人正在奋力维持秩序，试图推开不断往前涌的人群。
有几个情绪激动的歌迷，已经开始和安保人员发生了推搡，场面有些失控。
“别去了，小何。”张成业拉住了他。
“你看那边，太乱了，挤过去也未必能拿到签名，搞不好还会受伤，或者跟保安起冲突，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
他指了指几个正和保安推搡的年轻人。
“你看，已经开始推人了。咱们是来放松的，不是来惹麻烦的。万一被卷进去，明天上了香江的社会新闻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