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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如今不过是在等陛下寿终正寝罢了(1 / 2)

程宥泽这番话说出来,董费杰就免不了心一梗,整个人在地上磕巴了一下才缓住自己的心神。

用脚答题?这简直就是荒谬!无稽之谈!!

“怎么,不谢孤的恩典?”

程宥泽的足尖出现在跪伏在地的董费杰视线范围内,像是下一秒就会踩上他的脊背一般。

“这…殿下,殿试乃是人生大事,这用脚答题…是不是过于苛责了?”董费杰熟练的搬出自己的老父亲,“家父最为看重这个孙子,我董家也为大虞劳心劳力,求殿下开恩!!”

程宥泽的脚踩上他的手,微微用力,语气却是轻松平常:“你耳朵若是不中用趁早拿去下酒。”

恩典可是已经给出去了,多的没有。

“话说,孤已经看在董宰相的面上派遣了两名太医过去。”

“你儿子在自己府里让别人断了手,是他自己不中用。”

说完,不愿意再听董费杰的废话,他抬手让御林军将人请了下去,这才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皇帝。

皇帝闭着眼,似乎真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昏睡过去一般。

程宥泽也不看他,径直找了个位子撩袍一坐,“陛下这病是心病,喝再多的药都不管用的。”

“这天罚一事仅有宫中传言,外头还不知晓,陛下若是再不上朝,干脆自请禅位,也省得操劳。”

他转着手中的玉戒指,或许是因为常戴的缘故,这戒指已经戴的有几分润了,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就不管会不会冒犯到皇帝。

皇帝一听,果然就不装睡了,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看着玄色龙袍坐在那自带一股天潢贵胄气质的程宥泽,心下堵得慌。

“你要造反?!”

“怎么会呢?”程宥泽看向他,“这大虞江山我已尽数在手,如今不过是在等陛下寿终正寝罢了,怎么会无端的想要造反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皇帝听着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来,想要怒骂他,但脑子难得灵光一瞬,似乎是想到什么,语气软了几分:“这…这大虞江山确实是要交由到你手里,但朕许久不上朝,想必群臣心里头都有些疑窦。”

“此次科举你也辛苦了,殿选一事朕要亲自去。”

他之前就提过类似的要求,但是都被反驳了,如今又无端提起,程宥泽好笑的戳穿他的小心思。

“陛下莫不是想着通过此次科举培养一帮新的势力?”

皇帝的前半生报送上岸,青年时由董宰相众多的中立派支持他,中年的时候又有他这么一个可以分忧的儿子,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罪,因此他那点心思放在程宥泽面前实在是过于好懂。

“培养新的臣子和儿子需要经年累月,陛下觉得孤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程宥泽看他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但又憋着不发声的样子,嘴角的笑意上扬,“对了,今日来看陛下是有一件事要同陛下说,就是不知道这对陛下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皇帝身后的手紧紧捏着被角,闻言忍着怒意问道:“何事?”

“董宰相今日递了辞呈,说是要告老还乡呢。”

他生气,程宥泽就高兴,不忘出言嘲讽一句:“董宰相可是陛下的能臣,陛下不打算管管吗?”

“他怎么会要辞官……你威胁他了?”皇帝审视的看向他,却只听到程宥泽轻啧了一声,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后,径直离开。

唯留他一人在龙床上被气的忍不住轻声咳嗽。

他如今只是病了,还能上朝,群臣还惦念着他这个君主,像董费杰他有什么大事都还是来求他……这什么宫中降下天罚的事情被压制的很好,未有传出去,那他何苦躲在寝殿?

他要上朝、上朝!

即便如今太子势大,但他才是正统天子!!

他唤来身边的近臣,表示出要好好养身体的意愿,而这个消息晚些时候递送到东宫的时候,东宫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皇帝当然得上朝,他若是不上朝,谁敢开口说要保董家呢?

他若不开口保董家,那太子怎么能够据理力争,将董家的事情闹的更大呢?

若是不能把第一刀开的彻底,那百姓怎么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他们着想的君主呢?

这些年太子理政,但功绩多数归了皇帝。

总该是要让百姓看清楚,皇帝只是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太子才是民心所向。

长亭客栈,陆青黛同顾京元待了一上午,随口考了他两道往年的试题,见他答的都不错,然后就手中的书页收了收,同他谈论起青衫阁的那几位娘子之事。

“所以,她们在青衫阁将养已经有些日子了,虽说这时间短暂,一时间解不开心结,但到底比待在这客栈里头自在松快的多。”

顾京元顺手帮她把书放好,而后便半跪在她面前,一边给她揉着手腕,一边凝眉问道:“京县乃天子脚下,为何这种事情还敢如此猖獗?擅权弄职,越俎代庖在官场上不是大忌吗?为何这都察院无人敢说?”

低眉看下去,就见他一股子少年意气的自顾自生气,颇有几分生动可爱的意味,陆青黛抬手像将他拉起来到身边坐下,顾京元也不扭捏,顺势起身后还在给她揉着手。

“娘子今日陪我练字温书,手都写红了。”

他说完这句,也不跑题,重新说回正事:“这为官本就复杂,若都察院都不敢向上检举,那天子只会觉得黎民其乐融融,百姓只会觉得朝廷不思进取,长此以往,上位者不能耳听目明,这百姓岂不是更遭殃了?”

“京中世事纷杂,多是姻亲关系,都察院里敢出声的人难免被针对,被针对后贬官事小,害怕牵连家族事大,即便有心发声,也只能静观局势,不敢畅所欲言。”陆青黛捏了捏顾京元的掌心,教他遇事不要急躁。“这肃清官场一事,岂是这般简单的?”

“娘子教诲的是。”顾京元颔首,却也有着不同的见解,“可既然世家稳固,想要一脉一脉的治理怕是所费功夫良久,兴许还给了他们警觉,抱团抱的更紧了,还不如一把火烧的个干干净净呢。”

“郎君说的当然是好方法,我知郎君想替京中百姓做烧起来的第一把火,但郎君的资历还是浅了些,若是没有人相护,世家的一盆凉水就会让郎君万劫不复。”

“所以郎君别着急,如今既然已经给了董家警告,那董费杰这段时间相必也会警觉些,不会落下什么把柄。”

“郎君应当趁着这段日子好好备考,趁早通过殿试,好好历练才是。”

陆青黛一点一点给他顺毛,看着他压抑在心中的火,微微勾唇。

只有以天下为己任的观念深入人心,才能让郎君这把火日后爆发的时候烧的更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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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初暖,日初长,好春光,阳春三月,春闱放榜。

顾鹤乡和王韵兰早早的就去放榜的地方等着,结果还是来迟了,周围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家都一股脑的往前挤。

哪怕是不识字的老百姓也要凑上来打听打听问问,凑凑热闹。

顾鹤乡一只手护着王韵兰,一只手尽力拨开人群,往前挤去。

王韵兰目不转睛的去盯榜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