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的力气自不必提。
一拳下去,当即就将人砸仰倒过去。
那男人手里还下意识拽着南思砚的后脖领,险些带着南思砚一起摔倒。
萧寂眼疾手快,一把扽住了南思砚的前脖领,将人拉扯了回来。
可惜南思砚身上的衣服脆弱,不扛这么造,后面的布料就这么被那男人扯了开来。
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萧寂便已然从一位看热闹的男人那儿,抢过了他挂在手腕上的外套,在所有人仅是一晃神的功夫,便将那外套披在了南思砚身上。
南思砚受了惊吓,惊恐地看着萧寂的脸,结巴道:
“谢……谢谢……”
萧寂松开拎着南思砚的手,地上那男人也爬了起来,摸着剧痛鼻梁下流出来的鼻血,瞪着萧寂:
“你敢多管闲事?”
萧寂最烦这种磨磨唧唧话多的人,闻言,又给了他一拳,对他道:
“你再说话,我就打死你。”
欺软怕硬是人的劣根性,那男人感受了两次萧寂拳脚上的力道,听着萧寂平静地说着要打死自已,顿时蔫了。
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脚步仓惶地跑了。
南思砚站在一边不知所措,被萧寂提溜起后脖领子,拎回了茶楼,放在了小板凳上。
围观群众一哄而散。
南思砚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面色冷淡的萧寂,小脸儿煞白,不敢吭声。
萧寂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老板呢?”
南思砚嘴唇有些颤抖:“他不在。”
萧寂本来是可以帮南思砚赎身的,但是南思砚不是他的任务对象,他也不方便私自篡改司命编好的剧情线。
便只从怀里掏出了几块大洋,放在桌边,对南思砚道:
“你要还能记得,别忘了届时让长明还给我。”
南思砚听不懂萧寂在说什么,但还是乖巧地连连点头,生怕自已说错一句话,萧寂的拳头就要砸到自已脸上。
萧寂跟裴隐年尚且没有太多话可以说,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沉默,更遑论是跟别人的道侣了。
他帮到这一步是看在037的面子上,已经仁至义尽。
说完,也不多留,转身离开。
萧寂回了趟家,在家里简单吃了些饭菜,听萧母唠唠叨叨了半天,看似神色认真,实则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都没听见。
就在他犹豫着今晚还要不要回裴公馆时,屋外就传来了叩门声。
萧寂起身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裴隐年。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裴隐年身上带着酒气,不知道喝了多少,看见萧寂,便直挺挺倒进他怀里。
嘴上还道:“接你回家。”
萧母和萧苒就站在屋门口看着,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萧寂弯腰,将裴隐年扛起来,回头对萧母和萧苒说了声:
“下次见。”
便直接扛着裴隐年出了门。
回到裴公馆,他打了热水,将醉醺醺的裴隐年擦洗干净,塞进被窝,随手洗了他的贴身衣物晾起来。
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就看见裴隐年直勾勾地盯着自已:
“你晚上都去哪了?”
萧寂:“回家。”
裴隐年此时酒醒了一大半,听见萧寂这两个字,神色变得冷峻危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