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抓起灭火器砸向消防警报。
高压水雾喷洒而下，但那些苔藓反而在水幕中舒展得更快。
它们吸收着水分，表面开始鼓起半透明的囊泡，像无数微型的肺脏。
马克西姆突然停止挣扎。
他低头看着胸口——苔藓网络已经覆盖了，整个胸腔区域。
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节奏同步起伏。
克宫的加密专线，比预计提前两小时响起。
"张先生，"俄方官员的英语带着明显的喉音。
每个词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们在苔藓样本里加了什么？"
张勇的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侧头看向窗外。
但视线焦点其实落在，了办公桌上的监控画面。
圣彼得堡港的实时影像里，那些发光藻类正像活体绷带般，缠绕着核潜艇残骸。
金属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锈迹。
"不必惊慌，只是一些催化剂。"
张勇的轻笑，让电话那头呼吸一滞。
"对了，建议你们检查下莫斯科自来水系统。"
视频会议的大屏幕上，俄方官员身后的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平板冲了进来。
画面剧烈晃动间，能看到某个培养箱，正在从内部发出诡异的绿光。
"长官，您得看看这个——"
官员刚转身，他手边的咖啡杯，突然发出"噼啪"轻响。
几粒荧光孢子像微型水母般，在黑色液体表面弹跳。
每次接触都让杯壁内侧，多出一道蛛网状裂纹。
"这不可能......"官员的声音突然变调。
监控镜头捕捉到，他脖子上有东西在发光。
领带夹表面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菌膜，正随着他的脉搏明暗闪烁。
他手上的话筒砰的掉在了桌子上。
电话那头的张勇一笑，将钢笔抛在空中，然后我弄了接在了手上。
回过神来的官员，深吸一口气，拿起了话筒。
“张先生，你赢了。”
......
签字仪式在"北极先锋号"破冰船上举行。
发动机的震动，让香槟杯里的气泡疯狂上窜。
彼得罗夫签完名字就冲向船舷，吐得昏天黑地。
他不是晕船——是亲眼看着那个穿白大褂的"技术顾问"，把绿色液体倒进海里。
接触海水的瞬间。
那些变异藤壶像触电般从船体脱落。
在身后拖出无数条荧光尾迹，像受惊的鱼群。
"这是一点小礼物。"张勇把合同塞进公文包。
拉链声在寂静的甲板上格外刺耳。
"对了，贵国核电站周边的变异指数，明天会下降57%。"
他说得就像在报天气预报。
“你说的是真的？”彼得罗夫面露质疑。
“当然。”张勇一笑，极为自信。
回程的专用飞机上，助理第三次欲言又止。
张勇头也不抬地继续敲键盘，直到年轻人终于憋不住：
"张总，那些苔藓到底是什么......"
"纳米机器人，套了层叶绿素外壳。"他合上笔记本。
"通知青岛那边，准备接手福岛项目。"
“是，张总。”
舷窗外的平流层阳光刺眼。
那支签过合同的钢笔滚在桌面上。
笔帽上的猪头浮雕，泛着不自然的绿光。
两颗獠牙的位置，正好反射出助理苍白的脸。
"总算没辜负汪哥的信任。"张勇望向窗外。
眼神让助理打了个寒颤。
那不是如释重负的目光，更像是猎手看向新划定的围场。
在这一场大的海洋生物变异中，沿海各国都受到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