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七夜一句句反问，底下的新兵们头越来越低，也有人默默握紧了拳头。
“当你们进入集训营，你们就是守夜人！”
“我们的手段和实力，你们应该也了解了一点，接下来，迎接你们的会是地狱。”
林七夜嘴角微微勾起，“接下来，可以吃晚饭了。”
等九人走后，新兵们吵闹起来，鱼贯而入食堂。
偌大的食堂，长桌上空空如也，新兵们只当还没上菜，就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等饭，后厨飘出的香气让不少人都默默咽口水。
孙老端着一盘红烧鹅出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放在了一张厨房边缘没人的圆桌上。
一看就知道不是给他们的，就没人去动，可过了十分钟，那桌子菜都满了，他们桌上还是没有动静，有人就忍不住了。
“教官！我们的饭呢？”
“喊什么？！”孙老出来瞪了他们一眼，倒是先招手让几个教官推着小推车，给他们发了食物。
一人一个不锈钢盆，盆底放着还带血的一片生肉。
“半分熟牛肉？”
“不是，就这个？”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中，【夜幕】的九人走了进来，安卿鱼来到了新兵中间。
“安静。”
新兵们停下了交流。
“刚刚不是还喊着饭吗，现在饭上来了，不吃干什么？”
安卿鱼这句话让新兵们疑惑不已，有人举手，“报告！”
“讲。”
“安教官……这一片肉就是我们的饭？”
“是。”
新兵们窃窃私语，“这生肉真的能吃？”
“不是吧，连筷子也没给啊……”
“嫌少？”安卿鱼挑了挑眉，“那我们还有其他菜。”
听他这么说，新兵们松了口气，果然是开玩笑的。
可他们看见教官们再推着一盆黑色不明物体进来时都愣了一下。
教官们一人拿着一个勺子，朝盆里挖了大大的一团那半凝固的东西，然后往他们的饭盆里一丢。
“……”有人甚至想挪开盆不让拿东西进入饭盆里，但是碍于教官威严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坨……”有人想描述它但是不敢说。
“也是你们的饭，水泥味的‘不妙鱼饼’。”安卿鱼回答道。
“肉也不吃，这个也不吃，那就可以现在立刻去训练场等着十分钟后的训练了。”林七夜淡淡地扫了新兵一圈，“不过需要告诉你们的是，下一顿饭是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