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得
"牝鸡司晨
"四字,心头突地一跳。
再看她咬着唇瓣的怯生生情态,哪还有半分往日
"脂粉队里英雄
"的架势?
王熙凤摇摇头,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微凉,点在贾琏唇上,止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宽慰。
她的眉眼间仍带着几分懊悔,可眸光却比从前柔和了许多,像是初融的春雪,透出几分罕见的温润。
"二爷先别急着哄我。
"她低声轻语,指尖缓缓离开他的唇,却顺势滑至他的掌心,轻轻握住,
"我今日......是真的想明白了一些事。
"
"细想来,我素日里只知争强好胜,竟忘了为人妻者当以柔克刚的道理。
"她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柔,
"回想这些年来,我对二爷多有怠慢,实在是......有亏妇德。
"
贾琏听得心头一热,连忙道:
"凤丫头何出此言?你这些年为府里操持,已是......
"
"不,
"王熙凤打断他,眼中泪光盈盈,
"国公爷说得对。我这些年来,只顾着争权夺利,却忘了最要紧的是相夫教子。今日细想,竟是......有负闺训。
"
她说着,忽然握住贾琏的手,轻声道:
"二爷可还记得,当年我们新婚时,你曾说过最喜欢我撒娇的模样?
"
贾琏一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凤丫头确实娇俏可人,只是后来......
"可后来我渐渐变了,
"王熙凤苦笑道,
"变得刻薄、强势,处处要压你一头。如今想来,实在是......有违妇道。
"
贾琏心头一软,将她搂得更紧:
"凤丫头......
"
"国公爷今日点醒了我,
"王熙凤靠在他肩头,轻声道,
"他说......。我初时不解,如今与你促膝长谈,才明白其中深意。
"
她抬起泪眼,望着贾琏:
"二爷,从今往后,我定当克尽妇职,再不会让你为难了。
"
贾琏一时之间呆愣当场...倒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成了这样?!
"一会回府......
"王熙凤的声音极轻,像是在斟酌词句,
"我打算以...有孕在身,须得静养为由,辞了府里管事的差事!
"
贾琏猛然一震,几乎以为听错:
"什、什么?
"
他听到什么?!
王熙凤要辞了府里管事的差事!!!
"嘘......
"王熙凤抬指抵住他的唇,望着他那一脸的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