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六姑娘冷哼一声:
“旁人家如何,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谢氏,从来都是男子和女子同样重要,从来没有这般说辞!”
“况且,你今日上门,辱我谢氏门楣。我就算是去衙门告你,也是使得的!”
“你不能这么做!”
张氏母女一听到六姑娘要将他们送去衙门,顿时慌了,
“听你年岁不大,家中长辈应该给你找了户门当户对的人家。”
“如今你这么做,当心落得一个悍妇的名声。日后,你婆家怕是容不下你!”
“而且,”
“我们也算是你们府上姑娘的婆家人,你这么做,如何让你们家姑娘在我们家立足!”
张姑娘战战兢兢,“这位姑娘,我们不过是来和你说,你家姑娘与我哥哥的婚事。你竟然如此狠心,要将我们送去衙门!这位姑娘,你是不是从未瞧得起我们张家?”
“瞧不起你们张家?”
六姑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拿着帕子捂着嘴巴,大笑了几声:
“我为什么要瞧得起你们?”
“你们的出身,还是你们的人品,值得我瞧得起?”
“况且,”
六姑娘冷冷地瞥了一眼张氏母女:
“我能不能让婆家敬重我,那是我的能耐。我能不能让我的夫君看重我,那是我的本事。”
“我的事情,自有家中长辈操心。”
“何时轮得到你们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乱七八糟的破人,来操心我了?”
张氏母女被六姑娘问的面红耳赤,嗫喏着嘴唇,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六姑娘又问道:“你们说,我们谢府的姑娘与你们家公子有过肌肤之亲。那不知,是我们谢府的哪位姑娘,与你们府上的公子,有过肌肤之亲。”
张氏母女急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他们是听说自己哥哥(儿子)和一个高门贵女牵扯不清,心里光想着和这个高门贵女有了关系之后,能给家中带来的好处。压根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和谢府的哪位姑娘有关系。
张氏原本想着,只要他们把事情闹大了,这谢氏就会顾忌颜面,随便找个姑娘嫁去他们家。
从此,他们张家,也是在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了。
可谁知,这位谢府的六姑娘,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不让人出来,还把他们问的哑口无言。
骑虎难下。
他们又该怎么办?
“既然二位回答不出来我的问题,那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来和两位算账了。”
六姑娘站在台阶之上,半垂着眼睑中满是蔑视:
“辱了谢家姑娘的名节,按照大周律法,应当五十棍。”
六姑娘这话一出,张氏母女俩脸色大变。
当着大家的面,要脱衣服受刑。
这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吗!
“你好歹出身名门,怎么能做这样辱没先祖,欺负百姓的事情!”
张氏大声的嚷嚷着:
“若是有人将你的所作所为,说给宫里的人听,你们谢氏还要不要两面了!”
六姑娘毫不在意地抚了抚鬓角,笑的温婉随和:“这就和你无关了,”顿了顿,她喊了一声:“玉竹。”
玉竹从六姑娘的身后走出,应了一声:“是。”
在张氏母女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谢府的丫头强行按在了地上。她们讨饶的话还未出口,玉竹手中的棍子就已经落在了张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