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有那么一点，是刚才飘进来的血线。”
二人顺着这股味道又继续走了近百米，终于，血腥味已经充满了整个空间，甚至到了鲜血浴身的感觉。
“好重的血腥味啊。”林七夜捂着鼻子说道。
人他没少杀，神他也杀过，可从来都没有闻到如此浓厚的血味。
忽然，他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咣啷——！
咣啷——！
一块头盖骨被他随脚踢到了一旁。
“wc！这里还死过人！？”
方铭听后大手一挥，将几团火焰散到旁边的石壁上，周围忽然明亮起来。
他定睛一看，这里已经是路的尽头，周围是一圈球形的溶洞。
溶洞的最深处，摆放着一张木桌，下方是整整齐齐地摆着一个骷髅塔，从下而上四、三、二、一。
这些骷髅头比人的要大上许多，直径最小的都有接近半米。
“这么大的脑袋？巨人吗？”林七夜推测道。
随后他用【凡尘神域】扫描了一下这一个骷髅塔。
下一秒，他瞳孔微缩：“这是……神的头骨！”
“神？”方铭喃喃道。
“没想到吉尔伽美什还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说罢，他走上前去，看向木桌上摆放着的一尊黑金色的双环圣杯。
里面的王之星币还在轻微的上下跳动着，那永不停歇的顺时针旋转不断敲击着圣杯底部，发出轻微的响声。
方铭拿起圣杯，杯壁上残留着岁月留下的血迹，杯底部是刚才斩杀17号而留下的一丝丝的血水。
初步看来，连五十毫升都不够。
林七夜也上去探着脑袋望着，“杀一名克莱因境界的神明代理人，刚积蓄这么点？”
“这要是将他装满得杀多少啊？”
随后，方铭将王之星币取出揣进了怀里，将圣杯递给林七夜，“当初的吉尔伽美什可没兴趣对这些凡人感兴趣。
他杀的可都是神，你看上面杯壁上的血迹，就说明这尊圣杯肯定被装满过，用神血来装应该很快吧？”
“哦对对对，脑子不好使了。”林七夜恍然大悟。
“我们快出去吧，看看把那些所有的神明代理人都献祭了，能装多少。”
话落，方铭朝着门口走着，而林七夜将圣杯送入黑夜也跟了上去。
原路返回的时候，忽然地面上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异响，整个溶洞也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嗯？”方铭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连忙拉着林七夜的手朝出口狂奔。
他被埋了不碍事，主要是林七夜被埋在这个几百米深的枯井里，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枯井底部，林七夜望着井口处的巨石，心里泛起了的嘀咕：“草？他们……叛变了！？”
“呵……”方铭摇摇头，“我在的时候，他们不敢现身，我下来拿圣杯的时候，他们活了。”
“额……什么意思？”林七夜挠挠头，有点不明所以。
“没事，一会你只需要看我眼神，见机行事！”
话落，方铭左拳虚握，那团赤色的火焰再次充斥着滔天的神威，那是比斩杀被克苏鲁污染的奥丁更加凶猛的能量。
灭国烈焰，汇于一点，朝着堵在枯井口的巨石轰然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