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能告诉我气氛是怎么在一夜之间不对劲起来的】
【叫你知道了还能得了】
【楼桑苓,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娘不叫我和傻子玩儿】
······
这两个一直用眼神打架到京城,坐上楼陆两家派来接他们的马车上才算完。
楼桑苓依依不舍地握着琉璃的手,要不是郎惟危下手太快,说不准琉璃还能和她回楼家住几天的。
但现在看来······
“小璃,若是你想我了,就吹响这个。”
琉璃接过楼桑苓递过来的那一小截玉笛,她掌心里还握着陆霁真临走前赠她的匕首。
据他所说这把是他心目中能排到前三甲的好宝贝,虽然琉璃还是没看出来和其他的有什么区别就是了······
琉璃将楼桑苓留给她的玉笛塞到荷包里,看着那辆载着楼桑苓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琉璃缓缓吐了口气,转身看向站在她身侧的郎惟危。
“我们也走吧。”
相逢即是缘,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四个还有能重新聚集起来的机会。
就像这一回一样,郎惟危领命探查一桩贪污案,任务看似失败了,但见微知着,琉璃瞥了一眼郎惟危。
这厮长了八百个心眼,就连那日带在身上的玉佩都是以假乱真的假货,那张被黑衣人夺去的帛书,多半也是张假的。
郎惟危面不改色地替琉璃倒了盏茶,他们虽上了马车,但尚未确定目的地,马车还靠边未动。
琉璃端起那盏茶却没往嘴里送,她犹犹豫豫开口道。
“郎惟危,你知道姬况这个人吗?”
虽然她娘薄兰临终前抚着她的脸说自己有她这个女儿,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但琉璃分明看出了薄兰眸中的悲寂,那个叫姬况的男人,在漠州与薄兰相识相许,甚至还有了她这个女儿。
在琉璃只有五个月大的时候,姬况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家书,一去就是二十年。
她和薄兰在漠州相依为命的时候,或许姬况正在京城拥着如花美眷,乐不思蜀呢。
琉璃眼底划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直到听见郎惟危回话。
“自然知道。”
“二十年前,姬况曾经是当今第一仵作,经他手告破的悬案数不胜数。”
二十年前?
琉璃猛地抬起头,她注意到的当然不止这一个关键信息。
“曾经是,那现在呢?”
郎惟危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况且“姬”姓本就少见,他又怎能不将琉璃和京城的姬家联系起来呢。
只不过······
他伸出手,握住琉璃的,不同以往的凉意。
“姬况尚存于世,只是再不复当年风采,泯然众人矣。”
郎惟危自然还有未尽之语,这些变故,都是在姬况婚后发生的。
写在姬家家谱上,姬况夫人的名姓,不是在漠州等他二十年的薄兰,而是与姬家门当户对的,一位大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