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小心翼翼的趴在门板上听。
门忽然就开了。
桃姐差点跌进屋里,她难为情极了。
滕睿说:“桃姐,怎么还学会偷听了?”
桃姐不敢看滕睿。
因为滕睿围着一块浴巾。
她也不敢看屋里。
依照过来人的逻辑推算,这个时候上官如许应该一丝不挂在床上。
桃姐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上官如许围着被子坐在床上,一手捏着被子,一手扶着头发上吊着的吹风机。
听见门口的声音,她仰天抽了一口凉气。
滕睿直接走出房间,“桃姐,剪刀在哪儿?”
桃姐连忙跑着给滕睿找了剪刀。
可滕睿刚接住剪刀,桃姐这才回过神来,惊道:“大少爷!您要剪刀干嘛?”
滕睿看去,只见桃姐脸上眼里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
这是把他想哪儿了?
他有些生气,冷冷的回了桃姐一句,“杀她!”
滕睿进了屋里,“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进了屋里,滕睿给上官如许把那缕吸在吹风机里的头发剪了。
上官如许看着那缕头发,足足有手指那么粗。
她又心疼又难过。
滕睿却在这时又冒出一句风凉话来,“还会长出来的。”
上官如许抬眸瞪着滕睿,指着吹风机的另一端说:
“亏你还是法官,看过那么多书,这头有吸力你不懂呀!”
滕睿狡辩道:“这和当法官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用过这个东西,不会使用罢了。再说法官也是人,法官不能犯错呀?”
话后,滕睿又嘟囔了一句,“再说是你让我给你吹的。”
“……”滕睿的态度让上官如许委屈极了。
她说:“先是逼让我打掉孩子,现在又天天琢磨怎么折磨我!”
“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滕睿委屈的看着上官如许,这女人怎么又提打胎的事儿?
他蹙着眉,“你还记仇我让你去打胎,我说了我不知道打胎会对女人有那么大的伤害,有那么多打胎的女人都挺好的。”
“滕睿,扎根刺都疼,打胎不疼?”
上官如许说着往昔的伤心事,但最疼的还是手上这缕头发。
滕睿自然不知道上官如许最疼的还是手里的那缕头发。
他将上官如许手里那缕头发夺过来扔在地上,他完全没有想到上官如许的伤心是因为那缕头发。
他抱住上官如许说:“我长这么大没给人道过歉,对于逼你打胎的事儿,是我错了,对不起。”
上官如许没想到能听到滕睿的道歉,她一时间有些僵住。
滕睿松开她转身去锁门了。
上官如许还在滕睿的道歉中迷失着自己。
可滕睿那不挂一丝的身体让她脸红了。
然而更让她脸红的是滕睿边锁门边说:
“桃姐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不懂事。”
上官如许脑子里又想起了刚才滕睿开门时桃姐差点儿跌进来的画面。
滕睿锁了门上床来,火急火燎的就进入了主题。
此时桃姐在厨房里已经关了火。
锅里的蒸桃已经好了。
可是滕睿和上官如许还是没有出来。
想想刚才滕睿拿着剪刀进去了。
虽然她知道滕睿不会杀上官如许。
但她还是因为不知道滕睿找剪刀干嘛而不放心。
滕老太太把上官如许交给她,让她照顾,若是上官如许和上官如许肚子里的孩子出一丁点意外,她可担待不起。
她在厨房里来回踱步,最终决定再去敲敲门。
此时的滕睿和上官如许正刚进入主题,敲门声就伴着桃姐的声音传来:“噔噔噔……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