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秦峰紧紧皱眉,这事太过于诡异。
“当初谈的时候就与村民协商好了,必须要在新的祖庙完全建好之后,由他们选择一个黄道吉日举行大祭,把祖宗全部由老的祖庙请到新祖庙过后才能拆老的祖庙。”
“而今天施工方突然动手去拆他们祖庙的行为彻底惹恼了刘家村的人,所以他们才会愤怒地动手殴打施工人员,然后就与施工方发生了肢体冲突。幸好当地派出所和乡镇同志去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陈国华汇报着事情的起因。
“施工方既然知道刘家村祖庙问题的严重性,为什么会这么鲁莽?要拆这个祖庙难道不应该先与政府通气吗?而且当初与刘家村达成的协议内容施工方难道不清楚吗?”秦峰非常愤怒。
“我认为问题的诡异点就在这,施工方老总解释他们并不知情这个事,也没有下达任何要拆除祖庙的决定。最后经过调查,说是挖机司机前一天晚上喝醉了酒,今天早上迷迷糊糊地听错了施工员的命令,以为让他去拆祖庙,开着挖机就去拆了。”
“狗屁逻辑,三岁孩子都知道这就是骗人的借口。”秦峰愤怒地拍着桌子。
“是的,刘家村的老百姓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现在就认为这是政府下的命令,让施工方偷偷地把他们祖庙给拆了,好尽快施工。”
“他们现在非常地愤怒,说政府没有信誉,欺负人,他们现在态度坚决,不愿意再答应之前承诺的拆除祖庙,而且他们已经成立了一个安保队,二十四小时在他们祖庙附近巡逻,防止施工方再偷偷去拆他们祖庙。”
“市长,我能感受到刘家村人的愤怒,这次真的是得罪了他们,我觉得这个事后面很难办了。”陈国华叹了口气。
“问题是施工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峰盯着陈国华。
“不知道,施工方老总坚称他没下过这个命令,是挖机的私人行为。挖机师傅已经被打进了医院,根据他所讲的,就是喝醉酒,听错了施工员的命令。”
“扯淡,狗屁不通。”秦峰骂完后点了一根烟。
“我只是想不通,施工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作为施工方,他们的利益应该是与我们一致的,只有工程顺利完工他们才能赚钱,工程这么拖着,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可他们为什么会做自己捅自己的事?”秦峰疑惑着。
“这个可能就只有施工方自己才知道。不过市长,这个施工单位在我们沙洲承接的可不仅仅只是沙洲大道南延线这一个工程,同时承接的还有好几个工程,这些工程基本上都是市政工程。”
“而且我还打听到一个内部消息,这个施工单位的老板与邵宏利走得比较近,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邵宏利父亲两年前去世的时候这个施工单位的老板带着几个属下就在邵宏利父亲的棺材边睡了足足七天七夜,为邵宏利父亲守灵,比邵宏利这个亲儿子还虔诚。”陈国华笑着道。
陈国华虽然像是在开玩笑,但是想说的都已经说了。
“那这一切就都合理了,也明朗了。”秦峰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道:“早上刚开完常委会,然后沙洲大道工程就出事,下午就在例会上公然向我发难,他这打的是一套组合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