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箩—’
耳畔传来绝望嘶吼,他猛然回头,正见羽箩身体被两个流星锤狠狠砸挤在中间,口中血箭喷涌。
“帝江小心!”他想执剑挡住围攻帝江的侍卫,可那些侍卫却眼睁睁穿过他的身体,利刃砍在帝江脸上!
紧接着是青鱼,雷泽,菩提,苍兑还有龙王,一个个倒在他面前。
他却无能为力……
裴冽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晋王府。
裴润看向自刑部大牢过来的裴之衍,“皇叔觉得,裴冽真信了那些话?”
“至少不会无动于衷,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失踪。”裴之衍胸有成竹道。
裴润看向窗外,酉时未到,天空灰蒙蒙的,铅云密布,没有一丝缝隙,压的人喘不过气。
“为什么要给李如山下毒?”裴润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裴之衍早就想好说辞,昨晚裴润没问,他便没说。
“虽然本王答应会留他一命,可他也不傻,到底是他亲手害死程嫔,案子结束他又怎么可能相信我们会放过他,给他下毒,是怕他当堂翻供,而且秦容手里有他妻女,万一他受这威胁,不下毒,如何约束李如山?”
“九皇叔为何不早告诉我?”
彼时公堂,他满心以为一审能将秦容送进牢里。
“本王也没想到裴冽会来这么一手,至于他的妻女,我已经把人送到天牢里,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裴之衍随即安慰道,“虽说出了些岔子,好在不会影响结果,秦容定会获罪。”
裴润知其所指。
只要裴冽不出现,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陈荣不会‘多管闲事‘。
“郁妃到底怎么死的?”
昨夜戌时,裴之衍突然入府,让他将一些秘密告诉给裴冽。
事发突然,时间紧迫,他未多问。
这会儿他很想知道细节。
“本王知道的也不多。”裴之衍搪塞道。
裴润盯着他,不语。
裴之衍深吸一口气,“俞佑庭告诉本王的。”
又是这个名字!
裴润忽的想起母嫔离逝后的岁月,那抹身影似乎经常出现在含元殿附近。
许是巧合……
“他帮我们?”
裴之衍摇头,“谈不上帮,给的利益足够。”
“父皇身边的红人,还缺钱?”裴润不理解,什么样的利益能把俞佑庭拖下水,那可是个人精。
裴之衍得俞佑庭千叮万嘱,不能暴露他跟程嫔的关系,“当年本王与他互欠过人情,算他还了这个人情,而且谁会怕钱咬手。”
“夜鹰鹰首曾与我打听过他。”
裴之衍忽的看过去,“夜鹰鹰首?”
“他该不会……”
“他与梁国没有任何关系。”
裴之衍斩钉截铁道,“本王可以用性命担保。”
裴润笑了,“皇叔言重,他与梁国有没有关系,于我而言不重要,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知道那么多秘密,可见父皇是真的信任他。”
“这份信任来之不易,当年因为他人挑唆,俞佑庭曾被皇上派去守皇陵,一守就是五年。”裴之衍停顿片刻,“算算时间,刚好是从你出生,到程嫔被害的那五年。”
裴之衍只道俞佑庭哪怕晚一年去皇陵,也能把这对母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