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之上人们已经是开始议论纷纷了,有人觉得数数之中五为成,九为极,以九对五也暗合数数之法。但是还有人觉得今日是端午,所以这样的下联只是对仗工整反而破坏了上联的应景意味。
其实这也是严老夫子心中所想,这个上联想要对出来并不难但是就是可恶在应景与对仗之中几乎只能二选其一。
由于此人是第一个出来答对,所以严老夫子也是点头微笑示意。
然后捋着胡子说道:“可还有其他学子有对?”
诸位学子一下子鸦雀无声,因为严老夫子既然连一句夸奖都没有就继续问了说明对上一个答案并不满意。可是这倒是真难住了那些人一个个抓耳挠腮可却就是想不出来好对。
这倒是一下子给严老夫子气到了,这就好像老师满怀期待的问出一个问题但是台下却无人举手。出这个对子的目的就是暖场现在鸦雀无声了算怎么回事?
这时严老夫子的弟子看出事情不大对头,于是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此人可不是那种只在天机书院学习的普通儒生,而是严老夫子实打实的真传弟子——陈久成。此刻站出来也算是为了缓解场内的尴尬。
只见他先是朝着严老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学生浅薄,有一下联,献丑了‘悬菖挂蒲,魍魉不详尽退散。’”、
不久场下便是响起掌声,不得不承认人家不愧是严老夫子的亲传门生到底比一般人强上不少。严老夫子也是满意的点点头,毕竟自己这个弟子不仅是对出了一个好对更是替自己挽回了场子。所以严老夫子十分满意,当即说到:“好对,看来这些时日你又有进步。”
这人便更加恭敬道:“多谢老师夸奖,不过是些粗学罢了。”
场下。金华对着李焕说:“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个读书人的繁文缛节,人家夸你你好好受着不就完了么,非得搞这一套。还说什么粗学,这不是成心让其他没对出下联的人难堪吗?”
李焕则是笑笑不知可否,修长的手拿起面前的陶瓷茶碗抿了一口茶谈谈说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金兄不妨把那些学子也看成一个行当,互相谦让,尊师重道就是他们的规矩。既然是规矩自然是要遵守的。”
金华到底也是一个生意人,李焕这么给他一解释他倒是豁然很多。
一旁的沈凌飞也听见了他二人的谈话心中不免对李焕的印象有所改变,而且心中暗自感叹李焕虽然自幼跟随其父经商但是只学会了商人的头脑,倒是没有沾染上商人的市侩,到也是一个人才。但是他平时鲜少出门,多数时间都是泡在军营,不善交际所以也没有主动参与到二人的对话之中去。
随着陈久成对出了一个好对,诗会的氛围终于是回暖,自古文人相轻虽然陈久成对出的是一个好对但是也有不服者继续争相对出下联,可是不得不说都没有人家的好。所以这个对子最后以陈久成取胜而落幕。
诗会继续,严老夫子不断出题,底下的学者不断有所回答。最后作诗许多人苦于没有灵感干脆也是饮酒作乐,酒气不一会就弥漫了起来。李焕觉得闷得慌干脆默默离席去外面透透气。
金华则是留在那里,毕竟这厮平时就好喝酒,干脆拉几个人一起投壶喝酒作乐。
不过毕竟是郊外,李焕离开场地之后周围除了小树林就是些花花草草,李焕倒是也没处可去,但是外面可比里面空气清新多了。惬意时光难得,李焕干脆躺在草地上小憩一会儿。
受不了那里酒气的不只是李焕,还有一道倩影也受不了那些也出来透气,不偏不倚刚好也走到李焕休息的地方。
郊外的草地草并不算低,加上李焕身形单薄好死不死还换了一身青色长袍。躺在那里还真不容易看出来,那女子边走边摆弄着手绢欣赏着郊外的春色倒也没注意脚下。李焕倒也是迷迷瞪瞪的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啊!”那女子不偏不倚正好踩在李焕的肚子上。
但是那女子没看清,还以为自己是踩到了一条大蛇,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焕被人踩了自然是赶忙坐起,当即心中火大。毕竟自己从小不说娇生惯养但是李家也是豪门,州官都要给三分薄面的豪门,谁敢这么踩自己?
但是当他坐起的时候,他说不出话了。